要再细看,倪胭已经收回视线,起身迎接迈进屋中的胥青烨。
扶阙脸色沉下去。
他起身行礼,三两句话后便告退。他沉着脸走在行宫红墙绿柳之下。
这算什么?
愚弄?
先前的关切仿佛成了笑话。
而如今他抛下其他事物来这里当起她一个人的太医了。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秋往慌忙追过来。
扶阙的脚步一怔。
“我们主子又咳血了!”秋往急切地说。
什么愚弄没什么笑话都被他抛之脑后,扶阙眼前浮现倪胭苍白病弱的脸色,他心中惶惶,急忙折回倪胭的住处。
倪胭一手托腮靠在椅子里,见扶阙立在门口,她抬眸,浅浅地笑,语气温婉:“又劳烦国师大人了。”
那一刻,扶阙向来沉静的心起了许多茫然。她说他看得透天地万物看不透自己的心,可如今他看透了自己的心,却看不透她。
她妩媚起来似妖如魇,娴静时又温婉静雅,专注的神情让人动容,果断沉着的时候又让人安心。
胥青烨立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膳羹,搅动汤匙。
扶阙收起思绪,他迈入殿中,重新给倪胭诊脉、写下药方。
倪胭尝一口胥青烨递过来的膳羹,瞧着扶阙写药方的样子。她喜欢瞧他垂眸写字的样子。本就是俊朗如玉美公子,专注的样子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胥青烨冷眼睥着扶阙,他抬手抚过倪胭的鬓角,说:“阿滟,中秋的时候,孤再送你一座行宫。”
“好哇。”倪胭展颜而笑,温柔地伏在胥青烨的怀里。
扶阙抬眼看了一眼倪胭,微微皱眉。
无关其他,他是胥国的国师,有些事情,他必然要劝阻。只是向来一意孤行的胥青烨又怎么能听劝?
“一日服用两次,共服四日。”扶阙将药方递给秋往。
他起身告退,离开时和上次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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