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枢铭。方丈请看,最西头那家,就是拓跋家的祖儒,叫李彦思。”
祖儒在西夏是个不小的贵族爵位,没想到这小小的红原城中居然也有一位。赵然默默围着这个祖儒的院落转了一圈,这位祖儒爵位不低,但过得却有些潦倒,可潦倒归潦倒,人家能耐还很大,胆子更大,不得不说,赵然对此是很难理解的。
穿行于党项人的聚集区,身着道袍的赵然和卢方主二人引来了各种眼光,有惊讶的,有不屑的,有愤恨的,还有恶狠狠的。
卢方主有些紧张,低声道“方丈,要不咱们走快一些?”
赵然“哦”了一声,问“卢方主怕了?”
卢方主道“也是为了方丈的安危考虑,前个月客堂的小任就是在党项聚集的街上被打了闷棍,回去后躺了一个多月。”
“人抓到了么?怎么处置的?”
“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如何查处?”
赵然皱眉,不悦道“白打了?”
卢方主道“曾方丈说了,法不责众,既然查不出来,就忍忍。”
赵然道“你也不用怕,跟着我,保你不会出事。”
卢方主这才醒悟过来,自家跟着的可是个黄冠境的修士,不禁赧然“是是,差点忘了方丈的本事,呵呵。”
赵然慢慢穿行过去,可惜一路上都没人过来挑衅,这些党项人要么蹲在路边以眼神杀人,要么围聚在一处下他们党项人的石头棋,又或者在某家院中的石桌上聚赌,就是无人前来打闷棍,让他出出胸中恶气的念头实现不能,不得不遗憾的来到北门。
这里就要热闹得多了,数百壮丁正在挥洒汗水,辛勤的修筑着城墙。赵然看见了旁边粥棚中的几口大锅,锅中正在熬着米粥,旁边的炉子上是温热着的一排排杂面团子,沸腾的热气滚滚上升。
监工的是白马院库房的道士,原本也是内地县份中的书吏出身,他自然是识得新上任的赵方丈,更何况旁边还有卢方主陪着,于是连忙赶上前来参见“卑职……小道见过方丈。”
赵然问“这些都是汉民?”
那道士回答“都是汉民,党项人懒得很,不愿干这种重活儿。”
“饭食如何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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