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流露出季禾子从来就没有看过的悲伤和无措。相仪深吸一口气,掰开风萧萧的手,转身就下了石阶,要她怎么说,她又能怎么说?
“相仪!”风萧萧喊着相仪的名字,追着相仪下了石阶。
相仪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慌乱无措的她,居然跑到了牵机石柱这里来了。
明明季禾子已经没有再吹笛子了,可是笛声却越发流畅的在她的耳畔响着。
不要,不要,她后悔了,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求求老天能让她马上平静下来。
心底的悲伤强烈的起伏着,相仪的眼眶也酸涩得难受,她不敢闭上眼睛,害怕眼里的泪水会就这么流出来。
当她几乎要撞上牵机石时,她慌乱的步子总算是停下来了。一抬头她就看到了牵机石上隽刻的“江如练”那三个字。越是看她的眼睛越是难受,可就是这样,她的眼睛偏偏一刻也离不开牵机石,离不开“江如练”那三个字。
她感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敢轻举妄动,她甚至不敢有丝毫松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三个字。渐渐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断断续续的画面,连成了一个一个的片段。这些片段却让相仪的脚步有些不稳,她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但是那记忆像是喷薄而出的泉水一般,挡也挡不住。
“若要拜在我门下,就必须以天门山一切利益为重。”
“小练,你喜欢师兄吗?”
“你又悔棋,都是东方师兄将你宠坏了!”
“你可真厉害啊!只看一遍就学会了。”
“师兄!我一定会为你寻的良药的,你要等我!”
“大胆江如练竟然为了仙草杀害了瑶台山弟子和灵犀南山弟子!”
“走!你必须跟我走!”
“我没有!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我是冤枉的,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宁姜,我是来带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