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不过是罪女一枚,又有何德何能希求圣上的对她法外开恩。
钱谦益是死罪。
而她和其他钱家人,只能活受罪。
说来,柳如是还挺羡慕钱谦益,死了一了白了,没有更多的痛苦了,但她呢,显然逃脱不得。
这是命运,是作为女人的命运。
完全依附于男人的命运,男人飞黄腾达,虽然吃穿不愁,但家里的妾室估计要多了起来。
男人穷困潦倒,那也只能跟着受罪。
而如果男人犯罪,就像现在这般被牵连。
圣上做的其实也没有错,这本就应该是对待犯官家眷的态度。
于情于理,柳如是都无法从朱慈的话中挑出毛病。
“民女唐突了……圣上之言极是,无论为卑为奴,民女也理应为钱相公赎罪。”
本来朱慈都已经走开了几步,听到这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定了下来。
旋而问道。“你叫什么?”
这突然的一问,反而让柳如是愣住了,她刚才哪里说的不对么?
为何圣上突然对她的名字感兴趣了。
但无论如何,还是本本分分的回答朱慈的问题。“民女……柳如是。”
柳如是……那还真是缘分。
一个还算清醒的女子,结果是被钱谦益老牛啃了嫩草,说来还真有人为柳如是感到可惜。
能够让朱慈值得高抬贵手,并不是柳如是秦淮八艳的名号,事实上,顾横波和陈圆圆,也在京城,朱慈连去看她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柳如是和她们不一样,作为一个女子能够有家国荣誉,实在难能可贵。
想了片刻后,朱慈已然有了某种想法,而这个时候,不再停留,直接上了马车。
“那个柳什么的……不要送回教坊司了。”
王德化,好想明白了什么,赶紧点头。“奴婢明白,明白。”
“你明白什么?”朱慈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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