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自然,以至于两个人都不由得脚步一滞,眼眸相对。
虞鹤真把这句话全听进了心里,此刻看向他的时候神情复杂,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世藩知道他的无措,只浅笑着继续往前走,不紧不慢道:“我跟你的管家说了,晚膳只用煮些饺子。”
“你等等。”虞鹤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道:“东楼,是我想多了,还是真是如此?”
“什么?”
他这一句反问,又把虞鹤的种种心绪给按了回去。
此刻屋外风雪呼啸,连寒鸦的声音都听不见。
虞鹤自然是愿意和往年一样,岁岁月月都和他窝在一起闲谈欢笑,可有的事情不能长期这么装着傻,总有挑破的一天。
已经是嘉靖十二年了。
东楼也已经满二十了。
按照寻常的人家,十几岁娶亲纳二房的都大有人在,这些年里虞鹤作为严世藩的近友,也不是没被旁的大臣旁侧敲击的问过,这小子什么时候娶亲,可有中意的人家。
他是少年得志的状元郎,是寻仙考上来的奇才,如今连进内阁都只是资历的事情,几乎几年里就走完了其他人几十年都走不完的官路。
想要和他求取姻缘的女子,恐怕也大有人在吧。
“朝彻,你想问什么?”严世藩凝视着他,语气依旧沉稳平静。
“你,”虞鹤抬眸道:“还不考虑娶个良家子,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转过身去,噗嗤一笑的自嘲道:“总不可能年年岁岁,都和我过元旦吧。”
却只有一片令人难熬的寂静。
虞鹤不敢再回身去看他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在一寸寸的沉下去。
自己这些年里,也一直在想,这越来越细微又复杂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呢。
他与严世藩相识如此久,几年里共同经历的,也不少了。
从最开始一起教小皇子们认字读书,到每日听他给自己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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