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
“你听他瞎吹,可能吗?现在谁不缩起尾巴过日子,服务站的茅台酒都要滞销了,鬼的饭局等我。”
“苦了你。”
张国庆见不得老大眼神复杂着紧皱眉头,笑道:“大哥,你想多了,我每天上班哪有时间应酬。”
“真的?你以前一直不想当兵……到了这会,我才明白你为何好好的大学上了又去部队,军属这两个字实打实的保护着咱们一家。”
“没你想的这么复杂。来,喝酒。”张国庆暗自叹了口气,是不是有了儿子当兵感受才这么深?
张老二见气氛沉重,抽了抽嘴角,这都是说的什么呢,没瞧着他老爹都不满的朝自己直瞪眼。
他这张破嘴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爹,今年村里不是又丰收了,我咋听说青山哥向公社申请开荒?”
张爹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还有知青过来,人多了地就少了。除了开荒,队里还想申请买那个拖拉机。”
这是想机械劳作结合?张国庆没料到队里日子过得这么好。
“厉害了,成了可是咱们公社头一份。”张老二说着摇了摇头,“不像三爷爷会出的主意,他恨不得队里的钱全发给族人。”
张爹好笑的斜了他一眼,“就你知道!”
“爹,说说呗。”
“现在生产队里都是年轻干部,我瞧着他的意思早就打算退下来。你们年轻人,想法总会有些不同。”
张老二张张嘴,想想又闭上,看向自家老弟,见他管自己动筷子吃菜,偷偷翻了个白眼,他就不信他家小五瞧不出里面名堂。
“队里有这么多钱?”
陈小斌的这问题,张国富倒是最清楚。“前两年征粮什么的管理不严,很多生产队都擅自改了经济作物。”
陈小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其他不说,就他家购买的棉花很多都是不用棉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