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孩子,才会引发她如此的不安。
稍微用力,门发出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毕竟是常年无人居住的房子了,就算收拾的再干净保养的再精心,也到底透出了一股霉腐的气息。
琉璃屏住呼吸,望着空空如也的堂下,往日的种种,如流水般向着她扑来,她勉强按捺旧日情怀,转身往里间走去。
掀开挂在面前的帘子,琉璃迈步入内,才走几步,就看见前方的榻上,蜷缩卧着个小小地身影。
一看到这孤零零的小人儿,琉璃的眼前陡然模糊起来,泪不期而至。
“儆儿……”心底声嘶力竭。
还未走到跟前儿,榻上的小皇帝察觉动静,慢慢坐起身来。
他回过头,揉揉眼,似乎睡眼惺忪,懵懂不解。
当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朱儆疑惑地歪头:“你……”
琉璃看着那玉雪可爱的脸庞,对上朱儆乌溜溜的双眼,不顾一切地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儆儿!”
母子相见,琉璃心情复杂,情难自已,恨不得嚎啕大哭,又恨不得在小皇帝的脸上亲过千万遍。
起初琉璃心慌的时候,她觉着是因为自己实在太想念朱儆了。
直到午夜梦回,想起了一件不起眼的旧事。
那会儿,在先帝驾崩后,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朱儆十分喜欢听她讲故事。
而琉璃所讲的最多的,是自己在陈家从小到大的经历。
那实在是她生命中最纯净无瑕的一段时光了。
小皇帝听得十分高兴,盘问个不停。
有一次,琉璃也破格带他回去了一趟,虽然此后难免遭到了范垣的“斥责”,其实是规劝。
他的担忧其实也有道理。
——南安王虽然退了回去,但朝中毕竟还有人心不死。
另外,南安王也在京师自有密探等,宫里就已经过了几番肃清,拔除了不少眼线跟细作。
范垣是担心琉璃跟朱儆在外头遇到什么意外。
虽然,他并没有直说这一点,只拿规矩之类的说事儿。
琉璃还是从陈冲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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