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精赤着上身被四人拽住手脚,趴压与凳上,杜严并两三个膳夫立旁,笑的嗜血,那伺弄青鱼的伙夫,嘴里叽哩咕噜不晓得再骂什么,掌中的板子却不手软,结结实实打在田荣背上。
一下,又一下。
上下拍击间虎风阵阵,甚能听到板与肉之间的滋滋声。
这是阿鼻地狱不为过,皆是被判下死罪的重犯,生命在此似草芥,如案上被剃鳞的青鱼,饶是再凶狠,生死两茫茫,皆在杜严的嘴边。
舜钰腿一软,跌坐地上,取下背着的文物匣子,从里头摸出本学规册子,哆哆嗦嗦一页页翻开。
果不其然,学规中赫然列有一条:膳夫不得与监生接触,包括不限交谈、吵闹、斗殴、赠物、买卖等一切行为,违着轻杖责二十,重可论斩。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舜钰把头埋进膝间,喃喃痛恨自已,她自入国子监后,所遇教官虽都各有个性,却皆存善念。
始终置于冰窟,尚能冷硬自身,最是怕的,那一夜春风来,渐柔软心性,双眼迷离。
瞧她稍不留神,心存妄想,却给田荣招致灾祸。
”那边打板子停了。“梅逊推推舜钰的胳膊,看着田荣被打,主子痛苦,他也难受的很。
舜钰抬起头来,用袖子抹一把脸,杜严同旁人皆已散去,田荣还趴在凳上,背脊横横竖竖的血印交错,只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她极想狂奔过去,看他到底伤成如何模样,定是极严重的伤,否则怎会躺那里,一动不动。
然,她却不能前,唯有这般远远的等,直等到他自个艰难地爬起来,躬身驼背慢慢地离开。
杜严!舜钰紧攥起拳,双眸中红雾缭绕,终有一日,她定会加倍还他。
.................
舜钰朝馔堂旁一夹道走去,冷冷清清无人,郝天禄的妻却在,正立于深井口,半趴着腰吃力地往上吊一桶水。
她的身段是极瘦的,如柳条儿易折。
显见已吊上过两桶水,颇吃力,泼泼撒撒的,井沿边一圈湿漉漉,洇着青苔绿色,忽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