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夫人茶吃了,点心却未动过。那嬷嬷叹口气,命婆子把腰门打开,径自朝里走。
过了半刻,见那嬷嬷扶着个妇人慢慢出来,两婆子急忙迎上,各拎着一盏红笼在前头照路,往南边去了。
沈二爷三人闪进了门,院里种了许多梅树,还有株竟开满米粒大小的黄花,惨白月光映衬下,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打起洒花帘子,小姐的闺房精致又奢侈,最显眼处是窗子前紫檀桌上,摆着一张古琴,沈二爷瞧去,神情一凝,那把古琴果如霍小玉所描述的未差半毫。
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壁桌上正烧着一炉安息香,有风入窗,将那清烟袅袅吹散在风里。
床边搁着个莲花式小几,黑漆描金圆盘里,摆白玉茶壶配一个鹧鸪斑建盏,盏内是滚滚的浮霜白茶。
沈容掀开锦帐,床上果然直挺挺躺着个年轻女子,大红褥子齐整整盖至她的胸前,不见一丝褶皱,她披散着乌发,阖眼抿唇,眼皮上有一道疤痕,泛着淡淡的白迹,却并不阻她的美丽娇艳,安安静静的似睡着了般。
沈二爷心沉了沉,他在云南平叛乱时,对死亡早已见怪不怪。
赵素素果然死了,虽然浓施粉黛,抹了胭脂,却掩不去自肌肤内散发出来的阴沉沉的死气。
霍小玉每一句话儿,都恰到好处的得到印证。她没有撒谎。
她每一句话儿,都摆明她就是赵素素,确实借尸还魂了。
“走。”沈二爷简短喝道。
他觉得这屋子里处处透着诡异,但现在却不是思考的时候,外头已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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