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抬行在青石板道上。
沈二爷揉着眉宇间的倦意,听徐泾低声在问”就没有一个活口吗?“
清风抱起受伤的春林夺路而逃后,留下的残党余孽被捉捕回县衙后,还未来得及审讯,即毒发而死,死状甚为凄惨,有白胖虫子从耳鼻唇中混着污血爬出,显见种过蛊毒,以此控制其为”鹰天盟“所用,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他沉默着没说话,半晌才道”京城可有传来甚么消息没?“
徐泾露了笑容,语气显然很轻快”徐阁老呈递秦砚昭任工部尚书的奏疏,皇帝批红未过。想必是永亭(冯双林)给皇帝的那封密信成了事。“想想又有些担忧“若是皇帝将此信,交给徐阁老或秦砚昭辨认,那永亭该如何是好?”
沈二爷也笑了笑”皇帝生性敏感多疑,他对徐阁老结党营私其实甚为忌惮,永亭这封信正中其下怀也未定,管它是真亦或假,目的达到便可,怎会再去追根溯源自寻麻烦,更况。“
他顿了顿”皇帝的心思并不在此等小打小闹上,你瞧近日里藩王可不太平,周王以“贪虐残暴”罪被押至蜀地圈禁。岷王以“不法事”被贬为庶民,听闻弹劾襄王的折子也递进内阁,皇帝削藩的野心已然势在必得,昊王迟早也难逃此等厄运。“
徐泾听得神情肃然,沈二爷从袖笼里拿出封信笺给他,嘱咐道“你派人连夜赶路,亲自送进藩王府昊王手上,事关重大,其中万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徐泾忙应承着接过,也就在此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舜钰被热醒了,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额上一滴汗滴落于鼻尖。
她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嗓音竟如被灼伤过般沙哑。
腰肢酸软的都支不起背脊,她费了许久才坐起,撩开纱帐,夜色已昏沉,月光在窗前洒落一地清辉。
她倒底是睡了有多久,烛台正燃着黄晕,照亮一桌犹冒热气的饭菜。
舜钰趿鞋下地,双腿虚软打圈,呼口气都觉烫辣辣的。
说她此时犹如离了河水,露在火阳下曝晒的一尾鱼也不为过,实在焦躁干渴的快要成了鱼干。
今日是十五,胸前那朵红花又要肆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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