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地问“我的琵琶呢?”
沈桓大眼瞪如铜铃,一拂袖子,丧里丧气道“别见谁都拉拉扯扯,我还是童男子身,受不得这个。”
若不是事出危急,舜钰真想仰天长笑,缩回手再问“我的琵琶呢?”
”找徐泾去,我哪里能知。“竟是瞟都不瞟她一眼,掀开帘子径自进房里了。
舜钰被他怼的莫名其妙,问随来的侍卫那五,这是吃了火药麽,见他满脸茫然也就算罢。
此刻哪里还有闲心计较这些哩。
张和骑高头大马,后跟一顶凉轿,停驻在正门前,抬目望上悬一匾,被烟熏的焦黑,隐约得见“总督府”三个大字。
他也不回首,只将右手扬了扬,后跟随兵数千,虽病容难掩,步伐还算迅速利落,不稍多时,已将府邸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阖。
但听两扇大门“嘎吱”响动,朝左右洞开,他一眼便看到沈泽棠,戴乌纱,穿绯色锦鸡补子公服,腰束犀带,脚踏黑面白底皂靴,背手而立,面容清隽含着微笑,气质十分的儒雅。
张和不敢怠慢,慌忙翻身下马,疾步上前跪半膝,拱手行面礼,沈泽棠免其礼,寒暄间,已将四围乌压压兵士扫遍,他佯装不晓,任由张和介绍随来的副官黄淮、魏源、提举李昭,见得他们膀阔腰圆,着银色铠甲,配短刀长剑,皆是深藏不露的武将。
他命个姿色妩媚的少妇过来见礼,指着道“这位是高提督的遗孀顾氏,那日里叛匪闯入总督府斗狠逞凶,杀伤劫掠无恶不作,顾氏躲在樟木箱中才逃过劫难,暂置军营与吾妻作伴。”
沈泽棠微笑说“顾氏瞧着面熟,倒像在哪里曾见过。”那顾氏低头垂颈,声如蚊蝇回话“贱妾惶恐,自幼长在这里,未曾出过吉安城半步。“
“天下容貌相似者何其多,本官不过随口一句,你勿要害怕。”沈泽棠语气温和,含着几许怜惜之意。
张和看在眼底并不表。
沈桓恰走来禀报,花厅中宴席已备妥当。
沈泽棠朝张和淡道声请,便背手率先走在前面去了。
张和抬步欲要跟随,却被四五侍卫拦住去路,沈桓拱手作揖,不卑不亢道“京中朝廷官制,文官武将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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