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滋味香浓,委实妙不可言。
徐蓝看她吃得眉飞色舞,浅淡地笑了笑,斟满酒,默默又吃一盏。
沈泽棠伤势稍好些,可以垫着靠枕侧身半卧,正细听徐泾禀京中诸事。
“程灏的诉纸、陕甘总督李守道关于程前收捐监粮的帐簿,及银代粮的凭证,永亭(冯双林)连带前次唐同章的供状,一并呈给了皇上,龙颜大怒,如今程前及相关贪墨官员,已在押解进京的路上。”
沈泽棠沉吟问”程前是徐首辅当初力排众议极力举荐,此次他可有何异状?“
徐泾拈髯回话“信中永亭只道,徐首辅看过罪控后,竟是义愤填膺,上奏要将程前等人就地阵法,并满门抄斩诛九族。皇帝旨意恐有漏网之鱼,定要押解一众进京交大理寺再行问案,徐首辅察皇上难以劝服,遂顺从之。”
沈泽棠神色一凝,微微蹙眉”程前此行凶多吉少,他的命只怕是到不了京城。“旋而朝沈容吩咐“你去请徐蓝过来议事。”
沈容应承着快步去了。
徐泾继续道“信里还提及,徐首辅呈奏疏给皇上,擢升永亭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且私下多有拉拢其意。”
沈泽棠反倒笑了“出京前我曾提点永亭,若逢着徐首辅来示好,切勿拒绝,与他亲近不交心为宜,以使秉笔公公魏樘与他互生罅隙,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他想想又问“秦砚昭如何了?”
徐泾怔了下,才禀说”永亭述这秦侍郎,工部尚书丢后,他似灰心冷意,本部事务兴致乏乏,倒常去兵部走动。徐首辅待他也无往昔热络,他也识趣,数月以来,在朝中日渐默默无闻。“
沈泽棠颌首不语,恰侍卫进来报,徐将军已然在帐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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