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蓉抿嘴笑问”那些个姨娘可鲜少有上等出身,三教九流难以言尽,夫人又该如何辩?“
田姜见她们爱听,接着说道“那些姨娘,除个别身家清白的小姐外,多如喜春这般,是府里品性不错的丫头,被主子看中提拔,或就是陪嫁来的,知根知底,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谋害主子的事。还有那些个爷们带回从良的歌姬粉头,不过是编书的臆想,即便真如此,也绝不是吾等世宦大家能有的事,爷们心底皆有根尺,这是祖上规矩,世代传承,不得逾越。”
翠梅颌首道“夫人句句在理!我原是梁国公府徐夫人的近身丫鬟,看过因口角之争哭哭啼啼来告状的,你劝我劝气消后就好了,便是不好,也就敬而远之各走其道,哪里如苏姨娘讲得如此可怖呢。”
正说着热闹,帘外守门的丫头通传“二老爷回来了。”
沈泽棠掀帘迈步进房,丫鬟们皆站起给他屈身见礼,田姜坐在炕上,手边摆着针线笸萝,小脸嫣粉,看他眸光闪亮。
不禁勾唇浮起笑意,走至炕边坐,顺势拉她的手揽入怀里。
丫鬟们低眉垂眼地退下。
亲昵半晌,沈泽棠先道“你们说甚麽这般起劲?我在廊前站了站,听得只言片语,甚麽歌姬粉头、祖上规矩、不得逾越的。“
田姜坐起身,抬手理了理发鬓,不答反笑道“今苏姨娘过来略坐了会,称多谢二爷提点,五爷昨晚去她房里歇了一宿。”
沈泽棠“嗯”了一声,大手贴上她肚腹,轻柔地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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