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楼,待使计脱身又察觉被人尾随,慌不择路混入一处办嫁娶喜事的宅子,走后门途中,听得新郎倌与旧妾一番言辞,且窥得其貌。
世间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这男子竟是那日的新郎倌儿。
徐老夫人笑道”就你双耳最尖,好坏皆听去!还不快来见客。“
指着她(俩)朝沈老夫人及田姜道”这是我嫁出去的女儿,闺名金香,这是姑爷!“
再一一指与她(他)俩”这是沈阁老的母亲,这是沈阁老的妻子。“
她(他)俩先拜过沈老夫人,再来拜见田姜,田姜从手腕褪下只白玉润镯子,用一方水红撮穗的美人巾儿包裹了,放进她手里,一面弯唇道“不知你今日在此,也没备甚麽上抬面的礼儿,这镯子你拿去权当戴着玩罢。”
金香自知这镯子非寻常之物,心底喜不自胜,笑盈盈地谢过,抬眼瞄见夫君盯着田姜目含垂涎,狠踩他一脚,咬着唇道“你先出去候着,我与母亲说几句话儿就走。”
那男子讪讪施礼先出了房,金香扑进徐老夫人怀里,淌起了泪珠子。
原来是为其夫妾室争风捻醋而哭。
徐老夫人戳她额一记“我当是多大的事儿。你父亲贵为当朝首辅,谁敢惹你不喜呢,定是你自己娇横跋扈,你要尽心伺候公婆,对姑爷也温温顺顺的,他自然会对你上心,再生个一男半女,谁日子也不比你好过。”
金香泣着声又道“那个姨娘怀身子足两月了,这可怎生是好?”
“甚麽怎生是好!”徐老夫人依旧微笑着“你还未曾生呢,怎能让她抢个先。”
遂朝一旁的嬷嬷使个眼色,那嬷嬷会意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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