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腹用力勒缰,堪堪止在她的面前,俯身淡笑问:“怕不怕?”
前世里被他率兵逼出宫时,看他戾气满面,持滴血剑锋、冷酷无情地杀戮,是怕到了骨子里。
可现在.......她摇摇头,弯起唇仰脸看他:“元稹,你敢不敢教我骑这马?”
“怎会不敢?”徐蓝从马背上矫健跃下,指骨抚触油亮鬃毛,爽快道:“这菊花青性烈认主,回去我挑匹温驯的母马教你。”
说着便见崔忠献眯起狭长双眸,似笑非笑朝他看,索性也不理,只同舜钰边走边讲骑马要领,直至被仆从引进前厅,冯双林背手站在廊下,同他们叙礼毕,引进厅内围桌坐下,命人尽管摆席。
上席前当儿,三人在一起闲话,不过说些国子监往昔趣事,同窗情谊,又问起相熟师生近况,不禁感概一番,又叹笑一回。
不久桌上展摆十样下饭,又送来一坛绍兴酒,冯双林命侍童就在旁揭盖,斟在盏里用热水来温,他慢条斯理道:“京城的绍兴酒多产会嵇,我得了两坛产自山阴东浦,只觉味道更胜,不觉吃光一坛,特留一坛请你们。”
崔忠献自斟茶说:“晌午吃了两盏烧酒,烧得心突突发慌,现不敢再多吃。”
冯双林微笑道:“你不懂,烧酒烁精耗血应少饮,而绍兴酒不同,再多饮不上头、不中满、不害酒,适宜三五知己,在这薄暮时分。衔杯举盏,聊些闲话,怎一个自在了得。”
崔忠献听得来了兴致,教侍童斟酒来吃,冯双林又笑道:“再温性的酒也不宜贪杯,饮至八分辄止即可。”
舜钰拈盏小啜,果然入口绵软,醇厚甘甜。
冯双林几年不见,与国子监那时的他,虽依旧面如敷粉,唇红齿白的文雅,但言谈作派已是迥然不同,成熟老练了许多,伴君如伴虎,四围又有奸宦环伺,他能在其间明哲保身实属不易。
冯双林察有人偷看他,余光斜睃是舜钰,语气温和道:“许久不见凤九,倒未曾有甚改变,还是国子监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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