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知他脾性由不得旁人推三阻四抵抗,便捱在榻沿边坐了:“微臣口舌拙笨,素日不擅言辞,若言语多有莽撞处,还请皇上恕臣不知之罪。”
朱煜颧骨微红,端盏吃茶解酒性,眯觑眼眸看其娇粉满面,听她这番说辞轻笑:“朕在你心中就这般残暴恣睢?为着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就会大开杀戮?若是如此,那些个言官不知早已死过几百回了。”
“臣不敢!”舜钰嘴里道,却鄙薄他在自己面前装贤良,言官自然动不得,当年鉴别名器踏马飞燕时,十数人眼都不眨就杀尽,现想来仍旧心有余悸。
朱煜不知她转动的心思,嗓音愈显温情:“你的蛊毒可还有发作?记得你曾讨要《蛊毒秘要方》,朕那时身为太子有诸多难处,此时倒无甚忌讳了,你若还需,朕让李莲去太医院拿来赠你。”
舜钰抿了抿唇:“谢皇上还记挂着,微臣体内蛊毒已经除尽。”
朱煜好奇道:“朕曾讨教过秦仲,据闻你的蛊毒极难除尽,是何者用何法将你治愈?”
舜钰有些费解秦仲怎会同皇帝讲起此事,遂小心谨慎答:“偶遇个苗疆郎中,喂吃一丸药便自愈了。”
朱煜笑了笑没再接着问,抬胳膊朝酒壶去,舜钰眼明手快,先执起壶给他斟酒。
朱煜吃了两口,又说了会闲话,看她抻腰端正坐着,噙起嘴角道:“冯寺正自斟酒,陪朕吃一盏。”
舜钰面露难色:“微臣无酒量,方于武英殿已贪吃几盏,若再吃恐在皇上面前失仪,不如以茶代酒........”
朱煜面色一沉:“朕不治你罪就是。”
舜钰不敢多言,依命执起壶斟酒,眼里掠过抹冷意,深宫里害命的伎量她懂得很,这酒壶里便有机关,倒过一盏酒后,换了酒另半面,吃了生杀便由人。
舜钰神情镇定,端起盏欲吃,才至唇边,却不知怎地手软,但听哐当一声,酒盏落地,悉数泼了一地的湿。
她这才显得惊慌,连忙取过另只盏,重斟满酒,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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