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瑛知他禀性,也不虚以委蛇:“你开下城门,让沈二爷的将兵进来。”
杨衍面无表情的翻看手中书册,语气淡淡:“曹千户吃醉了,旁处撒酒风去!”
曹瑛举盏一饮而尽,又执壶倒一盏。
他道:“传进朝堂的捷报没个真,此一路恶战,官兵节节败退,颓势难能逆转,沈二爷意在速战速绝,免因双方短兵相接殃及城中无辜百姓。是而先让部份军队入城藏匿,到时施釜底抽薪及里应外合之策,一鼓作气将城池拿下。”
又顿了顿:“吾对你仍心存疑虑,但沈二爷信你.......只道此次役后朝堂将重用功臣,兴振纲威更需贤能之才,杨大人有踔绝之能岂可屈尊做个区区巡城吏.......”
“不是巡城吏,是巡城御吏,秩品四品。”杨衍把书一阖,冷笑道:“若不肯汝能奈吾何?”
曹瑛拔出腰间别的绣春刀,“呯咚”插立在长凳上,神情显狠戾:“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吾自去开城门放人。”
杨衍面庞挟含薄蔑之色,摇头道:“愚蠢至极!无本官下令,守城吏断不肯遵命,你纵是把他们都杀害实属打草惊蛇,那时反以瓮中捉鳖之计,胜败乾坤倒转也未可知。”
曹瑛目光沉沉盯他稍顷,笑了笑:“你应知沈二爷之智,成就霸业岂会独由你来拿捏,自还有它法相接,待吾饮光这壶酒,你还不肯,就休怪刀下无情。”
他果然再不开口,只是饮酒吃肉,就着火盆子烘干雪湿的一双油靴。
杨衍见他不慌不忙的态,反倒心里没了底,默了半晌,才说:“吾问你.......冯舜钰被你们锦衣卫抓去,她可有受全刑之苦?”
曹瑛回道:“冯舜钰在妓儿街被抓,与锦衣卫和刑部皆无关,是秦尚书率兵部的人将她捉去,现羁押在宫中。听冯公公所言,沈二爷若不肯招降,便将冯舜钰绑上城楼,当其面剖腹取婴以示惩罚。”
“她又怀上了?这次是几个?一个、两个还是三个?”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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