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袋鼓鼓米面。
钱秉义喜笑颜开,让童子舀两碗米并交待:“拿去给陈家大娘,请她同她媳妇儿来这里帮忙拾掇酒饭。”
住山里多为禀性纯良的贫户,邻里十分友善。
那童子乐颠颠去了,徐泾等往昔来过,挽袖勒臂走进厨房自去烧火炖茶。
钱秉义则把沈泽棠和舜钰让进房内。
房内十分简朴,纸窗透风,四壁清旷,空气里弥漫一股子草药味儿。
沈泽棠在半新不旧木桌前坐下,椅凳发出吱扭的响声。
钱秉义复替舜钰再诊脉息,又让她将衣解松,蛊毒成花,除有一瓣半绽半掩,其它皆尽情舒展,殷红滴血,分外艳冶夺目。他脸色微变,问道:“今可是十五月圆之日?”山中无甲子,寒进不知年。
沈泽棠“嗯”了一声,替舜钰整理衣襟。
急赶慢赶而来就是此因。
舜钰睇他神情凝重,心底微沉,舔舔唇问:“钱神医可有破解此毒之法?”
钱秉义拈髯半晌,不答反问:“萧乾怎麽说的?”
沈泽棠从袖笼里取出张药方子递上,沉声回话:“此毒霸道难解,萧大夫只能替其保命,却难阻花开,但得花开齐全,她前时所经之事、所识之人将不复记忆。”
钱秉义默想会儿,终叹息道:“吾也无所能矣!”
舜钰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历过前尘旧事,也死过生过一回,倒把许多看开了。
她瞟见钱神医欲言又止,晓得他还有话要同沈二爷说,遂站起朝门外而去。
待四下无人,钱秉义看着沈泽棠一副失魂落魄的态,甚是稀奇,这还是头回得见哩!
“她又不会死,至多甚麽都忘了,你何至于此!”
沈泽棠摇头,笑容里皆是苦涩。
钱秉义看不过去,压低声说:“你也毋庸这般丧气,《蛊毒必要方》我细细研过,‘阴阳交合蛊’以血为引,以情为蛊,只因用情至深难以割舍,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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