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懒腰看到我,又看看手表,问:“田哥,你起得真早啊。”
“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我问。他想了想说好像半夜到客厅坐着给朋友发短信,然后就睡着了。看来,这家伙什么也没记住,又问他有没有做梦,马壮说别提了,梦到他自己变成了桌上供着的那尊流氓神像,光着身体围块布,躺着双手举十字架。我连忙让他别继续说下去,马壮问:“怎么?”我以手示意,将昨晚的事告诉他。把马壮给吓的,连忙过去给那怪耶稣像下跪,说对不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哭笑不得,把他拽起来说你什么也别说就行,不用这样。
马壮摸着人中的位置,说:“怪不得这地方这么疼呢,姐夫你不是把我脸都给扎漏了吧?”我又累又困又心累,有气无力地提醒他别叫姐夫,马壮嘿嘿笑着说行。
早饭后,任先生给我打电话称机票已经订好,早九点从曼谷直飞北京,下午两点多就能到。我松了口气,北京到石家庄不远,怎么也误不到半夜去。没多久任先生到家,他老婆从卧室出来,非常热情地和任先生来个拥抱,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她笑,不然还以为她脸部神经麻痹呢。但不知为什么,我对她这种平时冷漠、现在热情的模样非常反感,总觉得更不正常。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说起昨晚马壮的异常,他女儿也兴致勃勃地讲了昨晚笔仙的事。我婉转地说出任家人供的都不是什么正规神祗,自然遇到任大妈和保姆大姨的强烈反对。我很担心任先生也是个立场不坚定的人,好在没让我失望,他严肃地说:“我本来就反对你们信这些奇奇怪怪的神,可就是不听,现在可好,闹成这样还不够?”
保姆大姨表示委屈,说是先看到大姐和你老婆乱信神,为了不让她俩越陷越深、影响家庭,才重新加入的“救难先知会”,自己每月工资一大半都上缴给教会了,做为保姆容易吗。
“以后别交了,这钱花的多冤枉!”任先生说。任大妈和儿媳非常生气,质问保姆大姨什么叫乱信神,一个说那是佛教和道教的结合体,一个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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