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中国国情吗?就是当长辈的什么都能问!”
“那你咋不问问田大侄子上厕所的时候是爱看报纸还是爱看小人书?”马大爷说。这话把马大姨给说愣了,别人却都笑起来,连罗丽也在笑。我很尴尬,心想这马家人真是够可以,要不是看在有生意的份上,我非用“尿遁法”告辞不可。
席间,马壮问我能不能同行,他早就有护照,也一直想到泰国跟我长长见识。我说你自己出机票就行,原以为这小子跟黄诚信一样贪财,心疼钱的人肯定不会同意,没想到他侧头想了想,居然同意了。我反倒有些后悔,马壮要是去泰国见到黄诚信和高雄,是不是要打什么歪主意?但又想应该不能,高雄是我的上游商,不喜欢有人乱挖墙角,而且最讨厌马壮这股歪机灵劲,也就放心了。
聊到傍晚,罗丽回佛牌店,我们五人才坐上飞机,飞到曼谷时已经是凌晨,办好落地签之后天都快亮了。马军从中国银行换好泰铢,我让他们先把衣服换成半袖短裤,马大姨说:“有这么热吗?我还穿秋裤呢!”我笑着说泰国可不比沈阳,到时候你现换可没地方。
“对,听姐夫的没错!”马壮捧臭脚道。我瞪了他一眼,让他以后别乱叫。去卫生间都换好衣服,走出机场,虽然只是凌晨,但仍然比北京高出至少七八度以上。吴敌开着黄诚信那辆旧奔驰来接我们,这是辆四座车,后面中央的置物台可以抬起,除驾驶室外勉强能坐四个人,但现在要挤五个,我坐在前面,马家四口人就在后面硬挤。一路上你怨我、我怪你,都让对方换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