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选择,那三种选择简单说来不外乎象征屈服的投降,象征顽抗的巷战,还有就是撤离,逃。
“逃”在霍尔姆人的荣誉观中不是什么好词,但有些时候或许才是理智的答案,因此斯坎贝德尽管心感屈辱,可同时是主张撤离的,并且知道乌尔斯和艾莉丝与自己意见相合,只不过前者在这场小会开始时就毫不遮掩地坦白了这点,而后者只是轻轻点头附和默认。
身为伯爵领的法理继承人,领主逝世期间的实权代理者——想必,是心理上的压力不容忍这样软弱的妥协吧?
但这是无可奈何的。
老总管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就着睁开双眼的方向朝西鲁德尔特望了过去。
西鲁德尔特坐在与艾莉丝方向相对的另一张床沿边上,目光和表情少不了忧虑,同时也附带着或多或少的尴尬,毕竟他和北地的诸位并非一开始就处于合作关系,而是转眼间从一场阴谋的参与者变成另一场灾祸的被卷入者后才演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所以说——与阴谋对象的妹妹和廷臣成了一条绳上的蚱蜢感觉如何?
来自教会枢机院的红衣主祭大人对北方大雪原深处的亡灵生物没有半点好感,可出于政治上的敏感,眼下需要考虑的东西自然就更多了。
西鲁德尔特下意识地往旁边回避斯坎贝德的视线,双眼的目光落向单膝跪地的乌尔斯,看年轻人握着一柄小刀往酒馆房间的木地板上埋头刻画着线条和图形,也许是一时忍受不了房间里既沉重又沉默的氛围而忽然开口提出:
“趁还来得及,出南门,向西南去剑堡,或者往正南偏东的方向去银盾堡吧。显而易见的路线,不是么?”
说罢,他抬起头来,金发下两颗蓝色的眼珠先后看一眼艾莉丝和斯坎贝德,不过倒随即得到乌尔斯的回应,听到:“并不,枢机主祭大人。”
乌尔斯这时似乎画完了小刀下的作品,于是随口回应西鲁德尔特一句,同时往后蹲身退开一点,为身前的位置留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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