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夜晚的矿山也比白日安静许多, 矿井井口中露出微黄的灯光,从远处看,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竟让人感到几分安宁祥和之意。
黑夜能掩埋掉许多东西,比如恐惧, 比如罪恶, 比如死亡, 所以很多人在该睡的时候不愿睡去,仿佛这样就不用面对不知何从的明天。
贾琰站在一片树影下, 不言不语, 静立不动,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王逢吉不小心撞到了他,也许他会在这里站一整夜。
“哎呀吓我一跳, 原来是你啊,大人, ”王逢吉摸摸胸口, 将一个糟糠团子放在田老汉坟头前,回过头笑嘻嘻地问, “大人又来看田老伯啊?”
王逢吉跟了他几天,越发不怕他,没等他答话, 就自顾自地道:“能得大人几次看望, 田老伯如果地下有知, 一定也是高兴的, 大人不必因他的死感到内疚,”说到最后,故作一副看透世事的语气,叹道,“生死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啊!”
王逢吉叽叽喳喳半天,见贾琰还是没理他,便道:“已是初冬,大人站在这会生病的,我们一起回去吧。”
贾琰不动,就跟没听到似的,王逢吉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连拉带拽地把他拽了回来。谁料还没走入屋内,贾琰脚步一转,转身又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因为在规定期限内冶炼出了二百万白银,上面的人得以交差,下面的征夫们在日夜拼命赶工后,终于也能坐下来踹几口气。
这几天劳动量不大,晚上不用干活,贾琰本以为征夫们肯定会抓紧时间休息,没想到才走到他们住的地方的门口,就听到里面喧闹地很,还夹杂着几声笑声。
门口看守的两个官差见到贾琰,赶忙冲里面大喊了几声让他们安静,贾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自己踱步进来。
征夫们三三两两的聚坐在一起,很是热闹,年纪长些的吹嘘自己是村里的庄稼把式,自家的一亩地的收成比旁人三亩地的还多,年轻些的则吹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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