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听凭造化。所以我不可能是什么天家血脉,皇上信我,纯粹是因为我义父是段玲珑。”
傅深听的心头发紧,犹豫了一下,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严宵寒:“段玲珑与寺中一位女尼有情,常常私下来往于万象寺,听说寺里捡了个弃婴,他自己香火难继,便将我认成了义子。我蒙他教导多年,武功也都是他所传授,一直到十七岁,他直接将我带入了禁军。”
多年来严宵寒身上被人诟病最多的两点,一是他行事奇诡,手段狠辣。再就是他拜宦官为义父,被指为攀附权奸,心术不正。
饶是傅深早就不在意他身上的传闻,此时也不由得有了“原来如此”的感叹。
他不算温柔地一把将严宵寒揽进怀里,却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百般滋味,都化成难言的心疼。恨不得回到过去,也这么抱一抱那个尚且稚嫩的小少年。
严宵寒任由他抱着,轻声说:“别可怜我。”
“嗯,不可怜。”傅深道,“那许不许我怜爱你?我既然当不了王妃,你就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当靖宁侯夫人,好不好?”
严宵寒无声地笑了一下,继续道:“皇上早知道段玲珑与那女尼的事,自然也知道我。段玲珑病重时,曾令我他病榻前起誓,此生不留子嗣,一心报君。待他死后,皇上便将我提拔为飞龙卫钦察使。”
严宵寒虽然不是天家血脉,但差不多也是皇上看着长起来的,出身决定了他天然要被文官孤立,又是段玲珑亲手教导出来的继承人,一个不折不扣、知根知底的孤臣忠臣,元泰帝当然敢放心大胆地用他。
“你干吗答应他呢?”傅深问,“不入飞龙卫,你也一样能活的很好,世上的路千千万,何必非要选最难走的一条?”
严宵寒反问道:“那年东鞑犯边,你又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上战场?”
傅深道:“那是我愿意吗?被逼的。”
严宵寒沉默许久,才仿佛下定了决心,很艰难地开口说道:“有一个人,我或许一辈子也不能与他并肩,不过可以把他放在心里,远远地看着他,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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