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茶盖被苏问随手扔在一边,他抬抬手,下人立马递过去一块手绢,给他擦了擦手,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他跟个祖宗似的:“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惹是生非我不管,有本事别让我知道,我懒得管你们,不代表你们能胡作非为。”顿了一下,他抬眼皮扫过去,“懂?”
尾音往上走,语气嚣张又危险。
苏问打小这样,老爷子惯的,让家里其余三个儿子以及若干孙子孙女给他当马骑,一个爹生的,天差地别的待遇。
等苏问走远了,苏家老二才敢置气:“哼,还真当整个苏家都是他的!”
老三苏丙文低声提醒:“小心说话,他可是老爷子的心头宝。”
老管家过来,请大小姐去祠堂。
苏伏攥着手,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苏丙邺只对她说了一个字,忍。
后院东厢,是老爷子的住处,一进门,大堂最正面就是一鼎铜炉,铜炉上面挂了一幅画像,画像有些年岁了,纸面泛黄,笔墨丹青,绘了一个女子,穿着骑马装,英姿飒爽。
画中的女子,是苏问的母亲,肖桐。
肖桐出神书香门第,三十年前,被苏津瞧上了,硬是强取豪夺掳上了山,苏津年轻时,女人成堆,走肾不走心,遇到肖桐后,才栽了个彻底,从此收山,关起门来宠媳妇,只是肖桐福薄,育了一子,产后身亡,只活到了二十五栽,此后,苏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
除了苏津的东厢,还有祠堂,都挂着肖桐的画像,苏家众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是要沐浴焚香行叩拜礼的。
苏津一听屋外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扔下佛珠跑出去:“问问,你来了。”
除了苏问,这东厢院,谁都不能乱闯。
苏津雀跃得很,笑得像朵花:“你来了,我好高兴哦。”
老爷子鹤发童颜,身子骨很硬朗,年纪越大,越跟孩子似的,当然,只是在苏问面前这般不着调,对外就冷着张阎王脸,甚是让人闻风丧胆。
苏问上下打量他:“你不是说你病了吗?”电话里肺都要咳出来,说什么缠绵病榻,时日不久。
苏津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说瞎话:“是啊,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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