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收利息,都是网开一面了。他几乎不过问苏家的事,可只要插手了,不是有人残,就是有人死。
苏问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不惹他,他也愿意收起爪子,可真要动起手来,他比谁能都玩,比谁都狠。
苏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太子爷,哪会是善角。
苏伏权衡了许久,哆嗦着手拿起了匕首。
今日,她不可能安然从苏问手里出去了,他要讨债,那就得还。
她抬起手,用力捅进腹部,咬着牙,拔出匕首,再次刺进左腹,她有意避开了要害,可到底不敢只做表象,匕首捅得深,血几乎喷溅出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脱了外套,按住伤口,头上全是冷汗,痛得浑身哆嗦。
她咬牙,五官几乎扭曲:“望、望四叔说到做到,放我一马。”
苏问一只手搭在车顶,有意无意地敲着,动作一顿:“这才还了一笔账,还有一笔。”
苏伏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帮你爸策划了一次绑架,还记得吧。”他漂亮的一双眸子,覆了一层冰,“被绑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她浑身大汗淋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苏问收起了漫不经心,怒气晕染在眉宇,嗓音同这冬天的风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运动员,伤了韧带,练不了体操了。”凉凉地瞥了苏伏一眼,说,“你就还一只手吧。”
这是苏伏第一次见他动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性,全是戾气。
苏伏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镇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伤我也是犯法的。”
苏问弯下腰,对着车窗理了理风吹乱的发型,义正言辞道:“谁说我犯法了,没看我一身伤吗?”他转头,看苏伏,“我这是正当防卫。”
苏伏募地起身,转身就跑。
身后,苏问漫不经心地扔了一句:“还等什么,废她一只手。”
三天前的晚上,时瑾擅自从看守所出来,去看了姜九笙之后,还去了一趟医院,当时,已经快黎明。
苏问因为刀伤,已经住院一段时间。
“四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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