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手背。
她便怔住了,目光落在他侧脸。
常茗躺靠在沙发上,略略抬起了眸子,有些空,有些凉:“别这样看我。”
她顿时慌了神,挪开了眼。
他端起她斟的那杯酒:“笙笙她不会这样看我。”
笙笙……
韩渺苦笑,也不知道拿来的胆量,竟驳了他的话:“我是韩渺。”她一字一顿,重复,“少爷,我是韩渺。”
常茗坐直了身子,眼里有笑,却依旧是凉的:“这重要吗?”他伸了手,拂过她的脸,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渺渺,你是替代品,知道了吗?”
嗓音真温柔,可说出的话,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韩渺抿着唇,红了眼,不说话。
那落在侧脸的凉凉指尖,移到了她的脖子,张开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收紧,再问她:“知道?”
呼吸瞬间被夺,她难以喘息,憋了脸与眼,只觉得毛骨悚然,像置身在寒潭,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她见过的,他杀人的时候,不会眨眼。
身体瑟瑟发抖,她不敢动,艰涩地别动声带:“知、知道了。”
常茗松了手,手指拂了拂她的脖子,温柔地哄:“要乖,不要有别的心思,我不喜欢。”
这个男人,乖张阴沉,喜怒无常,可以温柔地哄着你,也可以温柔地杀了你。
她点头,再也不敢忤逆他。
“渺渺,”常茗说,“给我唱一首歌。”
“好。”她站起来,去拿了话筒。
屏幕上,放的就是姜九笙的歌,轻缓的摇滚,一直不停地单曲循环。
她声音发抖,一字一句,都刻意模仿,一曲罢,她掌心全是冷汗,包厢里突然静下来。
常茗没有抬头:“继续。”他看着杯中酒,嗓音忽然冷了,“给我唱到像为止。”
韩渺点头,颤颤巍巍的嗓音,唱到沙哑。
常茗垂着眉眼,出神。
苏伏开庭的前一天,找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即便关在了牢里,也有层出不穷的花样。
她当时说:“帮我。”
言简意赅,又势在必得。
他倒好奇,这个女人怎么就笃定他进得来,隔着窗,他站在牢房外面:“帮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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