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对罗文昌说道:“我师父说的对,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每一个人也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责任,我现在终于找到了。所谓的责任,从来都不是要你做,而是你要做,我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我父亲是因为表演戏法死的,但其实我不应该去怨恨戏法,因为我爸他自己都从来不曾后悔过,就像我师父从来不曾后悔为单义堂拼搏一生,甚至献出生命,我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怨恨。”
“我记得小时候别人总在我面前提我爸,说我爸多么多么厉害,言语中全是羡慕和敬佩。哪怕是我爸死了之后,他们也全都是惋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越来越少听见别人提起我爸了,我们罗家也不是之前的罗家了,别人都快忘记我们罗家了,都快忘记我死去的父亲了,就算是二黄父子那种阿猫阿狗也敢上门欺负了。”
“其实我爸没有死,这些年他一直活着,他的精神一直活着,他的名声一直活着,可现在,他快真正死了,因为越来越少人记得他了,越来越少人记得当初那个矢志带领传统戏法走向世界的戏法罗了。”
“我不忍如此,我不想我父亲被人彻底遗忘,我不想他所有的努力都彻底白费,我不想人们再也不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矢志要带领中国戏法走向世界的人,我不想让我爸彻底死去,我也不想戏法罗彻底消亡。”
“所以,这就是我的责任,这就是我的使命。”罗四两看着罗文昌,热泪盈满眼眶:“我师父曾说,当我有一天明白什么是责任和使命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接过家里传承的那块红色卧单,我就会成为第四代戏法罗,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