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朝封起来的时候,看见杨越正蹲在马路牙子上往渠沟里吐,他跑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杨越,问:“怎么个情况?吃不消了?”
杨越的脸色苍白,他接过他的水壶,漱了漱口,缓缓道:“你们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拉稀拉了十几次。”
“那你还撑着?怎么不叫人送你去收容队?”
杨越摇头,“别折腾了……”
“你扛得住?”
“扛你妹!”杨越吐了一口带着污秽的唾沫,“赶紧让收容队的那帮货上来,老子走不动了,老子要坐车!”
“……”
杨越由此上了师医院的收容车,躺在上面不知道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走了几天。吐得是越来越厉害,但挂了盐水之后,拉肚子的症状倒是消失了。
到第八天的时候,师直部队停止了前进。收容队跟上了主力,杨越听见有连续不断的口号声,还以为回到了营区,一掀门帘,只见光秃秃的荒山野岭,鬼特么知道这是到了哪里。他从车上爬了下来,走了几步,感觉在收容车上睡了这么久,精神没恢复,但身体好像有了一丝丝力气。
“诶!你怎么下来了?好了吗?”一个二年兵护士从杨越的身边经过,问。
杨越摇头,心想差点被你们这帮庸医害得归位,好?能好就特么奇怪了。
“班长,前面干嘛呢?听起来挺热闹的样子。”
“师长到了,他把车停在马路中间,说是一个连一个连地考五公里公路武装越野。花名册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上,炊事班都要考。”
“炊事班?”杨越冷笑一声,你懂个鸡毛,炊事班才是各连队体能最强者的存在好不好?
正说话间,张朝封背着枪就来了,一边跑一边看见杨越招手,“越子,仇几满喊你去跑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