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凌彦齐左右瞧瞧,闲散好命的人眼里自然看不到任何该搬该挪的东西。
司芃推开他,把客厅台阶处的红砖搬进来。凌彦齐越来越不解,质疑的口吻加重:“司芃,你要做什么?”今天的她不对劲,特别的——犟。
“要搬就搬,不搬就别废话。”语调变得相当冷漠,让凌彦齐心生不爽。
他好好的办公室里不呆,paper不写,磅礴大雨里开一个多小时车过来,被雨水浇得狼狈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搬了三十盆的植物。
这一切的源头,只能是担心她的安危。可这份担心,一点都不被人理解和接受。
那点从未被人无视过的少爷气便出来了。他靠墙站着,就不搬。
司芃来来去去的,在钢琴脚边将红砖拼成“三高两宽”的组合。凌彦齐看出来,她想把钢琴架在砖上。可这么重的钢琴,两个人也搬不动啊。
他走过去劝司芃:“琴身离地面少说也有七八十厘米,还有这客厅本比院外高出两个台阶,水淹不到琴身。”
“你没看水都已经进客厅了?送姑婆走时,这水还在院门外面。”
见司芃急躁的神情,凌彦齐设身处地想,是因为那晚两人弹了琴,她才这么在意?他拉她胳膊,语气温柔:“要是真进水,坏了,我再给你买一架钢琴,好不好?”
司芃将他手拉开,再去铺另一个桌角下的红砖。凌彦齐俯身看她,以前的司芃虽然冷,但没这般不近人情。
他想不通,她为何这么在意钢琴,还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这会他才仔细打量客厅,茶几上的锡器没了,沙发上的蜡染抱枕靠垫也没了。有处柜门没关严实,他过去看,下方三层的收纳空间里,空无一物。再开另一扇柜门,往下看,空的;第三扇柜门,还是空的。
一米以下的地方,能动的,全让司芃给搬了。
搬去哪儿?凌彦齐上了楼,看到那间原本做画室的杂物间,已堆满东西。司芃的卧房外面那间小会客室,也堆满了。
凌彦齐沉默着下楼。
当初司芃要来小楼,他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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