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说这番话究竟有何目的?!”
齐怀若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裴少逸:“身为人子孝顺父母并无过错,只是君臣父子,忠君该先于孝道,可如今裴状元却欺君罔上,不知该当何罪?!”话落,不等裴少逸辩解又继续道:“当然,裴状元既然能够做出这等事情,那必然已经是有了万全之策,如今姑苏城内所有人都知晓裴状元自幼定亲之人乃温家嫡出小姐,而双方长辈皆以认同,欺君罔上之罪自然也就不存在。”
裴少逸的脸色更加难看,双手攥成了拳头,在眼前之人的目光之下,他即使是想辩解,却发现话根本就说不出来。
金銮殿试,他尚且可以对答如流,可是如今,他却哑口无言。
眼前之人目光中的嘲弄以及轻视像是魔咒一般,将他紧紧禁锢住了!
他不但挑破了他最为担心之事,同时也说中了他的应对之策。
“原本该是正妻却要委屈为妾,裴状元此等行为可知是在为天下读书人蒙羞?”齐怀若继续道,目光扫了一眼荣华,氤氲的眼眸之内快速掠过了一抹复杂之色,声音不急不缓,但是却正中要害,“大隋律法规定,即使是良家妾也必须敬主母守妾礼,若是真如裴状元所说的,那便是宠妾灭妻之大罪!庶吉士考虽然未曾开考,只是大隋开朝设立庶吉士馆以来,还未曾出现过状元成不了庶吉士的,因而裴状元入翰林成为朝廷一员也是指日可待,朝廷官员宠妾灭妻更是罪加一等!
至于那平妻一说,更是可笑之极,虽朝廷律法规定二品以上官员能纳娶一平妻,但即使将来裴状元顺利入了翰林,也不过是被授予一七品翰林编纂,即使得到圣上赏识官运亨通,要成为二品大员,至少也要十年时间,十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女子消耗完花季年华,裴状元就这般肯定,十年之后,面对已经失去年轻貌美的妾室,还会记得今日之承诺?即使裴状元真的谨守承诺,可就算是成了平妻,也是永远屈居于正妻之下,裴状元所谓的不受委屈又……”
“够了!”一声冷斥横插进来。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出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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