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持鸟铳尚且不敢独自行走, 他一个人居然敢走二十几里的夜路, 我看他绝非良善, 没准是香军的探子!“
那扈从想起方才那人见到官兵居然不怕, 也觉得头领说的有道理:“要不要掉头去追?”
“我等身负军机要务。不好节外生枝。”这头领从队伍里唤出二骑:“你们两个回去, 把刚才那人捉来, 到小溪塔汇合,路上多加小心。”
二骑应声, 调转马头去捉洪良玉,可沿着官路走了许久也瞧不见洪良玉的影子, 只能空手回来报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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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唐家庄,只见家家门户紧闭,偌大街上冷冷清清, 无一家灯火,但家家户户张挂着辟邪的黄符和八卦镜,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的烧灰味道, 各家门前新泼了水,已经结了冰碴, 虽然不太吉利,终归是能看出些人气的。
洪良玉辨出兄弟唐曜的家所,却只瞧见一栋烧空的屋架,想是福音会收利钱的信众报复,脸上勃然变色。
他悄无声息地两步跨到唐曜邻家的院里,摸到卧房,戳开窗户纸往里一瞧, 只瞧见床上睡着四个人头,一对夫妻和两个半大小子,并没有唐曜妹妹的踪迹, 又捻手捻脚在各处逛了一大圈, 确认再无别人,终于按捺不住, 襟下扯了块黑布蒙在脸上, 又捡了把柴刀,一脚踢开卧房的柴门,没等床上四人反应过来,柴刀便抵在了主家男人的脖子上。
“别出声!”
男人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只是连声讨饶,却是拿被窝紧紧裹住两个孩子的妇人定了定神,迟疑地问:“阿曜,你是阿曜嘛?”
洪良玉冷声道:“莫家嫂子,你拿了我的钱,却把我妹妹弄到哪儿去了?”
“冤枉!你妹妹白天和香军走了,是她自愿走的,我拦不住,你留下的二十两银子剩下大半,也是她不要的,你要便全拿走罢。”
洪良玉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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