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营帐外一片惊呼啸乱。只听七嘴八舌,争吵怒骂,说什么的人都有。
“石和尚败了!”
“那个太平贼打赢石和尚了。”
阮占惠在法台上连打了几个滚,甘霖术,普度咒这些太平文疏的阳术死命地往自己手臂上施放,好半天才扑灭了佛火,他站定身姿,望向被自己打过法台的石和尚,面上涌起一片潮红:“石帅,你现在怎么说?”
局面一时默然。
石和尚深呼吸一口气,没等说话,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五龙教会也受了石帅的请帖,教首天保仔是昔日五旗龙头,南洋同道没有不服气的,他若与此佛宝有缘又怎么讲?”
”哈哈哈哈。”
阮占惠放声大笑:“大屿山被官府打的抱头鼠窜,那个天保仔糟蹋了红旗百年基业,连郑秀那个小丫头片子都弃他而去,自己带人跑到婆罗洲去了,那天保嘴上慷慨,说死战大屿山,结果他苟且偷生,如今到福建装起了神棍,没了红旗班底,他有什么脸自居是五旗龙头?”
他才胜了石和尚,此刻挟裹气势,一时居然无人回话
营帐中的洪良玉本就气郁难解,听了最后这话,自打离了大屿山后沉闷负气不得自由一并涌了上来,额头青筋暴起,他挑开营帐,快步往法台方向走去,沉闷的低吼如狮子打盹:
“放你妈的狗屁!哪个狗材敢辱没我家天保龙头?是条汉子站出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