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喝骂石破天惊,阮占惠也是一愣。
只见一个浓眉电目的壮汉拨开人群,怒气冲冲直奔自己而来。
阮占惠心中惊疑不定,打算先探一探来人的口风,于是拱手道:“敢问是哪一家的朋友?在下太平教阮占惠,未请教。”
洪良玉认出这人的声音,没有急吼吼跳上法台教训对方,反而打量了阮占惠一会儿,目光旋即落在阮占惠腰间的水牛皮枪套上,眉头一皱即松。
他又一斜眼,瞥见自己右手十步的位置,有两人和阮占惠打扮一般无二,都是腰间佩戴西洋手枪,屁股后面别着一叠白符纸,正对自己怒目而视,不需多言,他们和台上的阮占惠都是一路出身。
洪良玉料定了这三人的本领和出身,心中有了计较,一面围着法台踱步,一面冷笑道:“我道是谁大放厥词,原来是妖贼的徒子徒孙!当初章何背信弃义,说好五家兵合广州,他却去偷袭大屿山,结果被火鼎婆的法术困住,又被我家龙头正面击败,交了太平文疏才保住一条狗命,你这恬不知耻的贼厮,居然还有脸以保卫广州的老人自居,简直笑掉天下英雄的大牙。”
阮占惠听了这话又惊又怒,心中更生出几分忌惮,章何偷袭大屿山的这桩旧事,早年在南洋群盗中多有流传,但能说出火鼎婆的法术,和章何交出太平文疏保命的细节,此人多半是大屿山上的强人。
他自知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本不欲理会,可阮占惠同行的两名妖贼当中,有一个刚入太平会时日不久,年纪又小,正值血气方刚,这小家伙儿对昔日五大盗兵合广州的旧事并不了解,可平日没少听同门师兄弟彼此吹捧,心中自然以为太平教的父老弟兄,都是保卫广州的英雄好汉,至于妖贼倒戈相向的丑闻,太平会上下讳莫如深,他自然无从知晓,眼下听洪良玉出言讥讽,一时受不得激,忍不住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哪个茅坑蹦出来的臭虫,你又是什么跟脚,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洪良玉突然一偏头:“我是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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