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这一刀砍得十分用力,伤口深可见骨,水牛吃痛当即就栽倒在地上。
“天杀的吴老黑!你是在做什么!”这时,在地里打猪草的吴老黑的婆娘刚好回家,见此情形,只惊得目瞪口呆。
吴老黑仿佛没听到婆娘的呼喊一般,丢下镰刀,直奔屋内,拧开一瓶农药敌敌畏,就往嘴里灌,眨眼之间,就喝了个底朝天。
“老常,这次的白事要做几天啊?”
“主家说是七天,呵,这次倒是个大生意,怎么?不愿跟我出来?”在通往宣坝的山间小路上,一老一少背着竹篓,边走边聊着。
“没事的事,跟你出来还省了做暑假作业,只是听赶信报丧的人说这次死的这人,死得很邪门哩。”
被少年称作老常的老者听闻此言,停下脚步,盯着少年说道“你跟老夫走村串乡也好些年了,平时也没少教你东西,这次要是真有什么邪门歪道,正好让你练练手。到了地,老夫只管吃喝,不管作法!”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宣坝走去。这老者,姓常名公席,少年叫作赵俊峰,二人乃是同乡,为桐镇人。常公席是桐镇,宣坝一带颇为有名的道士先生,主要做一些白事法式,阴宅观地的活计。赵俊峰家紧挨着常公席家,自打赵俊峰小时候起,就爱跟着常公席混,一来是因为常公席风趣幽默,没什么老年人的架子,爱逗弄赵俊峰,二是两人都特别贪吃,趣味相投,每每常公席出白事,都把赵俊峰带上,去蹭几顿酒席。这么一来二去,天长日久,赵俊峰倒是跟着常公席学了不少东西。要不是因为年龄太小,不得人信任,赵俊峰完全有能力单独操办一场白事法式。
山路几转,莺语泉流。午间十分,这二人便来到了宣坝,此时吴老黑家里灵堂已经支好,吴老黑的婆娘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各色帮忙的人等进进出出,有支幡的,烧纸的,扎假人的,撑棚的,炸鞭炮的,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常公席先是找主家问了吴老黑的生辰八字,又问了死因,听说是砍伤了牛一下想不开喝药了,不由得一阵唏嘘,安慰了主家两句,常公席便开始搭台忙活自己那一套去了。至于赵俊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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