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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莫道无知己,谁人不识君(第2节)

行事糊涂,兼性格暴躁,脾气又硬又臭,故乡民多调侃其肚子黑(乡土俚语,非指心黑,指脑子糊涂。),久而久之,倒是少有人叫其真名,多以吴老黑呼之。

吴老黑将牛纤一匝一匝的盘在了水牛的犄角上面后,便悠闲地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之上,从兜里掏出烟杆和旱烟,一口一口的抽着。

吴老黑正盘算着今年的烟地育苗的事,突然就听到自家的水牛“哞”地一声惨叫,吴老黑一听,顿觉不妙,因为水牛不比黄牛,水牛性格温和,一般不叫唤,纵使叫,声音也是低沉悠扬,绝不会如刚才这般凄厉。

“难道是卡了蹄?”吴老黑一边寻声而去,一边琢磨着。要知道,在农村水牛可是最重要之劳动力,要是伤了蹄,家里的几亩水田旱地可就只有靠人来拉犁了。

待寻到牛时,只见水牛正伏在地上,声声哀鸣。再走近一看,水牛的左眼有乳白色的液体流出。吴老黑顿时心里就大概有数了,心想道“定是让癞蛤蟆射了眼!”这种事情,在农村并不少见。原来癞蛤蟆从冬眠中醒来以后,多在草丛里觅食,牛在低头吃草的过程中,往往会惊动到癞蛤蟆,受惊的蛤蟆便会从背部的毒囊中射出毒液,用以自卫。癞蛤蟆的毒液毒性不算太大,就算射入牛眼,只要稍加清洗,过个三五天就自会无碍。

吴老黑先是来到小河旁,采了一张苦葫芦叶,叠了个小漏斗,从河里取了水,细细的为水牛清洗牛眼。直到牛眼能勉强睁开以后,吴老黑便停下了手。

一想到自家的牛少说三天不能下地,吴老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河边找了根棍子就开始在草丛里大扫荡,扫出一只蛤蟆就叉死一只,这下河谷里的癞蛤蟆可遭了殃了。

吴老黑发泄了一通无名之火后,这才丢掉木棍,又继续坐在石板上抽起了旱烟。却不知他这一通乱叉,却是闯了大祸。

回到了家中,吴老黑先把牛拴进牛圈。可不知怎么的,心头总是莫名其妙的暴躁,

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突然,吴老黑只觉水里仿佛有一物喝进了口中,还没反应过来,便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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