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却见两个眼熟的家伙自詹事府里出来。
这二人见到了方继藩,顿时两眼放光。
“方贤侄,你好啊。”来人竟是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一对张家兄弟。
张鹤龄很和气的打招呼,方继藩却懒得和他们多话,只是淡淡的道:“噢,两位世伯好。”
“要不要到世伯的家里去坐一坐,喝口水?”张鹤龄殷勤地扯着方继藩。
方继藩很干脆的摇头:“不喝!”
张鹤龄像松了口气的样子,哈哈笑起来:“不错,不错,喝水也不好,伤胃,方贤侄到哪里去?”
方继藩道:“当值。”说着,忙不迭的走了。
张鹤龄脸的笑容却没有散去,目送方继藩进了詹事府,他这笑容突的有些僵住,锤了锤自己的心口,而后一声叹息。
张延龄不由道:“兄长,咋了?”
“难受!”张鹤龄捂着自己心口道。
“哎呀……”张延龄吓坏了:“是不是今早的粥吃坏了肚子。”
张鹤龄龇牙,却眼眶通红起来,眼睛眨巴了一下,泛出点点的泪光:“我说的是心,是心里难受,你看,这个小傻瓜,我一见他,生出了亲近感,在咱们大明朝,算打着灯笼,也再难找到一个这样的败家子啊,我还真想和他交交朋友,可惜,他现在怕已是一个穷鬼了,竭泽而渔听说过吗?想到这些,为兄……难受得很。”
张延龄听罢,居然感同身受起来,也幽幽的叹息:“是啊,太可惜了。”
兄弟二人,蹉跎起来,长吁短叹。
另一头的方继藩进了詹事府,朱厚照得知方继藩来了,立即命刘瑾请他去。
刘瑾这个人,方继藩印象不太深刻,只觉得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却又知道,等朱厚照登基之后,他会变成凶名赫赫的八虎之一,成为坏蛋的坏蛋。
不过对每一个坏人,方继藩都绝不会歧视的,因为自己和刘瑾半斤八两,大哥也没资格笑话二哥,何况一个人能坏到名留青史,这应当也算是一门特别的手艺活吧,这是匠人精神哪,千百人里才出这么一个。
朱厚照今日没有摆出军棋来,却是穿着一件鞑靼人才穿的袄子,学鞑靼人的模样,喝着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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