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王华大抵是一脸无言状,哭笑不得。
可王守仁很认真:“朱熹夫子之言,是令我们通过观察,去探究世间的道理。正所谓穷推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方继藩这个人,儿子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拜他为师呢,何以他在京声名狼藉,甘愿追随他的人,奉他为师者,竟有欧阳志、唐寅、徐经诸如此类的贤才,儿子心里生了疑惑,却没有人可以为儿子解开这个疑惑,因而儿子便想到方继藩,或许……可以从他身,领悟到某些道理。”
王华气得差点没有吐血:“此人又有什么好深究的,你啊,心思放在正途。”
王守仁却显得不认同:“父亲曾经说过,只要儿子金榜题名,便不再约束儿子了。”
“……”王华无言,当初为了让王守仁乖乖读书,参加科举,王华确实和王守仁有过这样的约定,可谁料到……
他叹了口气,不禁幽幽的道:“哎……你的脾气真是古怪啊,半分都不像为父。方继藩此人,老夫也看不透,说他是什么栋梁,呵呵……可若说他真是十恶不赦,老夫在詹事府,也算和他共事,却也觉得不像,此人虽是常常口出恶言,可为父却觉得,他本心并不坏。”
“为父最担心的,便是他带着太子去胡闹,不过说来也是有意思,在前几日,殿下和方继藩发生了争执,便互不理睬了。”
说到此处,王华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捋须,嘴角含笑。
王守仁不禁道:“争执?却不知是何事争执?”
王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古怪的王守仁,还是道:“詹事府是个藏不住的事的地方,老夫昨日方知,原来这起因,乃是因为南京户部尚书王轼在贵州调集军马平叛的事。”
王守仁不由好:“儿子想起来了,前几日,恰好邸报说起此事,王尚书奏了他的平叛计划,儿子以为,王尚书这步步为营之法,甚为妥当,只要徐徐图之,定叫叛军无立锥之地。”
王守仁可不是普通人,他对兵法有独到的见解,自大明英宗皇帝以来,英宗皇帝为蒙古瓦剌部所俘,朝廷赔款求和。这件事给年幼的王守仁心里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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