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戚景通，笑容背后，是同情。
被胡开山看重，还很亲密的人，营里也有几个，现在隔三差五在营里的大夫治伤，据说浑身淤青。
戚景通随即乐了：“某与戚千户一见如故，听说……戚千户最擅练兵和水战、布阵，这太妙了，我胡开山是个粗人，你是副千户，这练兵之事，交给你了，噢，练兵的条例呢……”
说着，他开始往身摸索，终是从宽大的腰带里，抽出一个油纸包的簿子，他体型大，所以腰带也别人粗许多，这簿子藏在里头，居然没有违和感。
将油纸包里三层外三层剥开，胡开山显得很郑重：“这是恩公交我的，乃咱们水寨的练兵之法，我仔细钻研，所学却是不精，戚千户，今日我将它传授你，往后，这交给你了。”
恩公……
恩师……
戚景通有点懵。
关系有些乱啊。
右边的肩窝依旧疼的他头皮发麻，抬不起来，他用左手接了，勉强抬起右臂，随手翻阅。
戚景通心里想，练兵之术，哪有这般容易……兵法如水，没有常形，要对症下药，你以为这是诸葛亮，还授什么锦囊……
他一面说，可一翻开，脸色变了。
没错……
练兵的技巧，是真的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可言的。
这确实是戚景通的心得。
因为作为武官，轮到你练什么兵你得练什么兵……
可是……可是……
戚景通风凌乱起来。
这哪里是练兵之法，这……第一页，是选兵。
什么人适合当兵，什么人不适合。
首要的，当然是穷。
有多穷要多穷，里头，首推义乌人和永康人，里头还具体的分析来了原因，论述了这群从祖宗十八代起，便穷的烧不起灶的光荣历史，已经山民们械斗传统的形成……
戚景通其实有些失礼，他理当瞄一眼之后，便将东西收了，回去慢慢琢磨，毕竟当着人面，不能久看。
可看了第一页，他忍不住看第二页。
第二页居然是给养。
书认为，水兵给养必须充分，宁缺毋滥，朝廷拨发的三千钱粮供给，只需三百人吃用即可，其还事无巨细的列出清单，要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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