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王守仁小心提醒道:“恩师,书拿倒了。”
“……”方继藩有点懵,细细一看,好像……真的……
哎,这家伙,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是学了自己耿直的臭毛病,做人,不懂得圆融变通啊。
方继藩面色从容,将书放下:“为师故意如此,是要试一试你的观察力,很好,看来,你近来,果然有了许多的长进,为师很是欣慰啊。”
王守仁道:“恩师,观察力?”
方继藩肃容道:“正是如此,为师保举了你,有一件天大的事,非大智大勇之人不可,为师思来想去,你便是那个人,为师一直对你寄以厚望,这一点,想来,你也看出来了,好吧,闲话少说,明日,会有旨意来,你接了旨意,便去交趾。”
“交趾……”乍听这消息,王守仁有点懵。
方继藩笑吟吟道:“为师保举你为交趾提学问副使,你也知道,交趾新附,这下的百姓,大多不服王化,若不教化他们,他们如何知道,咱们的皇,有多圣明,又如何知道,成为大明子民,是何等的荣耀的事,可为师纵览朝,却没一个人,能及得你,伯安啊,你要给为师争口气啊。别学你那些成日吃饱了撑着的师兄弟。”
王守仁明白了,他面无喜无忧,似乎对他而言,这个世,到哪儿去,都没有什么分别,可是,恩师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倒令他颇有感触,王守仁感慨道:“师命不可违,学生一定不负恩师所望。”
“此去安南,山长水远,你孑身一人,恩师有些不放心,徒孙之,若有愿意随你同去的,你一并带吧,路,也有一个照应,记着,不要任性妄为,我们是体面人,不可教人嚼舌根,说为师教导无方。”
王守仁肃容:“学生谨记教诲。”
“好了。”方继藩觉得和王守仁沟通,还是很轻松的,他不会多问什么,自己说啥是啥,除了有时候,他会提出一些稀古怪的问题之外,其他都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王守仁想了想:“学生没什么可说的,恩师吩咐,学生尽力去做便是。”
方继藩欣赏的点头,果然有大将之风,从不瞎逼逼,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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