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行礼。
弘治皇帝看着诸臣,拿起了一份奏报:“这些奏报,诸卿看了吧,前些日子,一个诈称是安南王室的人,举兵叛乱,聚众数百人,好在,被及时弹压了下去,最可恶的却是,参与的人,竟是三个交趾的士人。”
说到这里,那张升脸色很不好看。
若只是寻常的愚民造反,倒还好说,因为他们难成什么气候,可若是有士人加入,这些士人往往在地方有根深蒂固的牵连,且识断字,往往更有谋略,很容易壮大叛军。
“交趾历来都是如此,陛下,不必担忧,只需让平西侯多加防范是了。”
弘治皇帝摇头:“交趾的根本问题,在于士人们的离心离德啊,若是他们不肯真心依附,迟早有一日……哎……”
弘治皇帝一声叹息。
弘治皇帝又冷着脸道:“更可怕的是,这些叛贼,在起事之前,居然是先围了我大明忠勇之臣阮的故宅,抓了阮的家人,杀了阮的一个儿子,还有阮的一个小妾,号称阮乃大明之犬,是安南国的败类,还将阮的宅邸,付之一炬,诸卿,阮卿家为我大明,出谋划策,立下这么多功劳,朝廷因此才赐予他恩赏,使他荣耀故里,可是……这些该死的叛贼,竟诛害我大明的忠良,吴爱卿,阮卿家现在无恙吧。”
阮被人抄家了……
方继藩一脸懵逼,我擦,这些该死的叛贼,果然好嚣张啊。
这阮此前曾是安南国的使节,安南灭国之后,弘治皇帝认为他有大功于朝廷,因而将他留在了京师,任了一个官职,可他毕竟是外乡人,此前作为使节,所以驻在鸿胪寺,现在也没其他的地方落脚,所以依旧还暂时住在鸿胪寺里。
弘治皇帝问起的人,乃是鸿胪寺卿吴树青。
吴树青听罢,忙道:“回禀陛下,阮也是在臣来时得知的噩耗,听说叛贼抄了他的老家,诛杀了他的儿子和小妾,其余的家人,又不知下落,吐了半升血之后,昏厥了过去,现在,已请大夫在救治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弘治皇帝不由感慨,而后目光落在方继藩身:“继藩啊,此事,你怎么看?”
方继藩憋了老半天,不知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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