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县的一个小小刑房吏?”
“回陛下,是的。”
弘治皇帝便接着道:“为官一年有余,朕在作坊里,倒是得知你政绩颇佳,这县劝农和工商,都施行的不错。”
梁敏松了口气:“陛下,臣愚钝,跟着欧阳府君学习,开了一些窍,再有,是多了几分勤勉而已。”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天道酬勤……这话没有错,来,说说这容城县吧。”
梁敏一愣,他不知如何说起,可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道:“县的事,无非是工、农、刑、税、路而已,无农不稳,无刑不宁,无工商不富,无税则国库不能补其不足,且官府不能有所作为,无路,则不通。且此种种,又是相互联系,密不可分。倘若刑法不够严明,不能震慑宵小,哪里有商贾敢来呢?有了商贾,才有税赋,有了税赋,官府才可修路,修了路,便需工,需要无数的人力,有了这无数的人力,便对农有极大的需求了。臣至容城县,先修路,银子从何而来,一方面是税,可税金不够,便效定兴县的经验,先从西山借贷,起初,是创业维艰,百废待举,毕竟官府的财税不足,而借贷修路,却也是需谨慎的,否则倘若花费巨大,县亏空也是不小,若是没有节制,到时可还不贷了。”
梁敏见弘治皇帝听的很认真,继续道:“所以臣不敢将步子迈的太大,几经斟酌之后,只修一条主干道,先和定兴县的路连接,而后开辟出一些土地,供给工商……”
弘治皇帝听着连连点头,这梁敏,思维是新的,可行事却谨慎,并不激进,这个人……很有阅历,且是个干练的人。
“咳咳……”听到这里,礼部尚书张升忍不住咳嗽起来。
张升倒是明白,今日通州和保定府,高下已分,吴宽可谓是罪有应得。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其说话。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出来说两句了:“陛下,梁县令口口声声说什么工商,什么农刑,什么道路,这些……固是县所需,臣不敢反驳,只是……臣以为,县令梁敏,既是要治理一方,这教化,难道不是紧要的事吗?臣乃礼部尚书,深知政以体化;教以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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