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一条命,怎么能把罪责揽在自己身呢,这是太子的主意,反正陛下也宰不了太子,你一口咬死了,是太子殿下让你干的。”
“这……”这显然有点不符合王守仁的道德标准。
方继藩语重心长道:“做人哪,不能像为师这样耿直,偶尔,也要学会变通,再者说了,这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主意。这事……防的是万一,若是没有人行刺,那么陛下肯定要追究。可若是当真有人行刺呢?到时,是大功一件,你便是想说,你不是主谋,为师都要将这功劳推到你的身,为师……的儿子,不太靠得住,想着将来老了,还是弟子们较稳妥,好好干吧。”
拍拍他的肩,外头有人匆匆而来:“齐国公,齐国公……礼部那儿请您……”
方继藩勃然大怒,大骂道:“礼部这群狗东西,天天知道找茬,他们叽叽歪歪,还没完了是不是?告诉他们,都给老子住口,少拿古籍来唬人,我方继藩是吓大的?”
…………
到了第三日。
清晨。
弘治皇帝起了个大早。
他显得有些激动,行在之外,晨曦万丈,弘治皇帝在萧敬的伺候之下起塌,穿了冕服,萧敬则在他的身后,为他梳头。
“时候不早了吧,快一些,不要让诸臣工久等。”
弘治皇帝眼里,怀着期待,看着铜镜的自己,华发已生,可今日,他的精神,却很饱满。
萧敬笑吟吟的道:“陛下……今日精神真好,龙行虎步,奴婢都认不出来了。”
外头有小宦官碎步而来:“太子殿下和齐国公到了。”
“叫进来。”
小宦官去了,却又去而复返:“陛下,齐国公非说有事要布置,可太子不让他走,说是一齐见驾,两个人在外头拉扯。”
弘治皇帝怒道:“这又是整什么幺蛾子,告诉他们,一齐进来。”
朱厚照和方继藩才乖乖进来。
方继藩是被扯着进来的,衣衫不整,见了弘治皇帝,忙是捋着衣衫,正了头冠,方才和朱厚照一道行礼:“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没有看他们,依旧对着铜镜,慢条斯理的道:“你们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朱厚照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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