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老交情,还是我把他介绍到您这儿来的,论究起来也是我的错,这灵芝,我替他赔了去。”
亲家这事儿办的畅亮又地道,葛牙妹虽说受了骗,还背了一身的印子钱,可一下子就欢喜了。当然,也就准备把锦棠给赶回陈家去。
她渐渐儿也发现女儿和女婿两个的关系是真的不好了,原本只要回娘家,就淮安长淮安短的锦棠如今彻底儿的不提陈淮安了。
虽说夜里偶尔也挤在一处,但葛牙妹路过时侧耳一听,静静悄悄,俩人睡在一张床上,似乎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
夫妻间比吵吵闹闹更可怕的,就是这种没话说的冷战。罗根旺好着的时候,她和罗根旺之间动不动也这样,若非为了俩孩子,若非为后来罗根旺瘫了,也许早就和离了。
夫妻之间,便吵架,也不比冷战的好。
所以,葛牙妹今天早早儿的,就把锦棠给赶回了卧室。
锦棠只当陈淮安今天生了哪样大的气,肯定回自个儿家了,却不呈想,推开卧室的门,又小又窄的屋子里,冷嗖嗖的,他还是那件棉直裰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本《论语集注》正在抄。
“跟我回家,我就替你还五千两的印子钱。”见锦棠甩门便是个欲走的架式,陈淮安疾声说道。
“回去作甚?我这样的糟糠,泼妇,你重活一回,不说急着和离出去,居然还肯容忍,还要带回家去,为了让我回家,居然要替我还印子钱,为何?”锦棠咄咄而问。
泼辣是实打实儿的,至于糟糠,这一点陈淮安不能认。
她生的娇俏,长在酒肆里,叫酒香熏透过的骨殖,性子里就藏着火辣,上辈子至京城之后,只要有贵家夫人们的聚会,锦衣玉饰的妆扮上,光凭这张艳兮兮刁辣辣的脸,罗锦棠就是众花从中独一份儿的艳丽惹眼。
“既重活一回,咱们都别走上辈子的老路。我替你还银子,你仍替我做着妻子,虽说你心里爱着葛青章,他终究如今是个穷酸秀才,帮不得你。
我算来算去,渭河县除了我,也没人能替你还哪一大注债。
这夫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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