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笑着,忍着。
她挺直着脊梁,一张瓜子小脸儿冷若寒霜,下巴扬了高高儿的走过去,将只食盒递给齐高高,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往他手中放了四枚铜板,道:“烦请齐公子跑趟路,把这只食盒送到竹山书院,送给康维桢康山正,只须告诉他我娘在县衙大牢就好,余的不必多说。”
既是康维桢惹的事儿,就该由他自己来收场。
齐高高嘴欠,但哪是在锦棠不搭理他的时候,真的锦棠给脸,搭理他的,下的一只食盒都提不稳,结结巴巴道:“哥哥我跑腿就好,怎好要大姑娘的钱?”
“嫌少,还是看不起我?”锦棠反问。
齐高高连忙道:“哪里哪里,大姑娘使唤,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说着,宝贝似的将四枚铜板往兜里一装,齐高高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身后忽而扬起一声啸天似的哭声,这是罗老太太,声音惊起一树正在柿子树上啄冻柿子的麻雀,扑拉拉的飞上了天。
再接着,另又是一声更加尖锐,却又年轻些的女子哭腔,不用说,这是大伯娘黄莺。
其实锦棠自打重生回来,还没见过这俩位了。
老太太和锦棠八字不合,只要一见面,老太太就要絮絮叨叨骂葛牙妹,而锦棠总得为葛牙妹辩几句,就为着这个,俩人就能吵的不可开交。
至于大伯娘黄莺,倒是个嘴软的,也从来不会说谁一句不好听,便见了锦棠和念堂,也永远只会说,瞧瞧这俩可怜孩子,真真儿的命苦。
这不,罗老太太叫人给摁住了,不许她出来,毕竟秦州传统,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的,否则的话,死了的罗根旺放不下老娘,魂就不肯往地府里归,要成个流浪在外的孤魂野鬼。
黄莺却是必须要来的,便瘫痪着,二房成了这个样子,她非来不可。
她是去年五月,锦棠出嫁之后瘫痪的,也没说什么病症,突然就瘫痪了。
一想到葛牙妹给关在牢里,也不知道急俩个孩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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