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之中,一把拎上葛牙妹便走。
鬼哭狼嚎般的练狱。
康维桢只恨自己当初选错了行当,此时不能拨剑而起,跟这些牢役们拼一场,一路追出县衙,眼瞧着一身素服,娇弱弱的葛牙妹回头望着他,叫人拖着扔上马,打马便走。
直追出了两条街,忽而不知何处冒出一人来,大手一拎,就把康维桢险些给拎了起来:“岳丈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康维桢犹还愣着,陈淮安道:“天都快黑了,给我老丈母娘找个去处,换身衣裳,让她好好儿洗个澡,吃一碗饭,案子翻过来前,不要带她出世就好。”
黑道白道,孔圣人说的都是君子之道。
所以康维桢死活瞧不起陈淮安这种黑白两道皆走,说善不善,说恶不恶的人。
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体会过来,世间唯一不吃亏的,还真就是陈淮安这种人。
“既我都叫了你一声岳丈,岳丈大人,把葛青章也放到唐海旺的班吧,多一个学生又能怎样?”陈淮安又道。
想他两辈子吊儿郎当,但葛青章的君子之风,反衬着他的卑鄙形样儿,陈淮安虽说赢了,胜之不武,于是起了,跟葛青章同班而学,从此再比的雄心。
他总得于书院中,凭真材实学胜了葛青章,才好叫锦棠知道,谁才是她的丈夫不是。
此时夜幕已至,他假传州府的公函劫了狱,还得去照料锦棠。
她爹死了,跟他养母脱不了干系,而究其原因,还是陈淮安太过纵容齐梅的缘故。这一回,连陈淮安都觉得锦棠原谅不了他。
先回陈家。
不期半路上竟遇上齐高高。
“今儿你死到哪里去了?”陈淮安上前便问。
齐高高指着不远处的陈家:“大姑娘让我到陈家门上,打问打问我大姑想买罗家宅院的事儿。”
果然,锦棠已经查到齐梅了。
陈淮安道:“高高,我是你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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