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间屋子仔仔细细儿扫了个遍,便望着墙上一幅卷轴之上的,美人图发呆。
画中一个瓜子脸,水杏眼儿的女子,穿着墨绿面的纱衣,腰系一件白裙,下面猩红面的裤子隐隐露着些边儿,坐在一处凉台水榭上,手中一幅双陆,柳眉微挑,唇噙笑意,似乎是正在与人打双陆。
她的对面有一只蒲团,也散着一幅双陆,还有一杯茶,是个对面的人刚刚起身离开的样子。
这美人儿一手执着双陆,另一手葱白似的细手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似乎是想去翻开对方的底牌。
那种欲要偷看牌,又怕要给对方捉住时又怕又做贼心虚,但又忍不住好奇的样子,叫画家描绘的栩栩如生。
虽不过一幅画儿,可是女子的形象跃然纸上,尤其是她唇角两粒米粒似的甜酒涡儿,虽小似针尖,可在画家的笔下,被描绘的栩栩如生。
这幅画的落款,书着:开阳二年,为妻绘。
陆宝娟其实并没有见过余凤林。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她在为外室时,也曾婉转的跟陈澈提过,自己想去一趟淮南,拜见主母。
其实就是想知道,陈澈的发妻究竟是否有如传说中那般美艳灵动,不可方物。
陈澈当时一声冷笑:“她的名字,也是你配提的?”
她在陈澈心里,事实上连给余凤林提鞋都不配。
所以陆宝娟是因为这幅画,才认识的余凤林。
而颊侧那米粒似的酒涡儿,世间除了余凤林,也没有别的女子会生,但偏偏她的儿媳妇罗锦棠就生着两个。
而罗锦棠那与一般世家女子们不同的风情,笑意,眉眼,居然与这画上的女子一模一样。
她的儿媳妇,跟陈澈便死了之后,依旧占据着这座主屋,占据着陈澈的心,叫陈澈三天一篇祭文悼念的发妻,居然生的一模一样。
陆宝娟心口一阵痛,痛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她偏偏还死死的盯着那幅画,就是想要找出,自己想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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