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的信来递给陈澈,低声道:“当初,你们在岭南的时候,母亲曾寄了多封信于儿子。那时候,儿子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罗锦棠生的相貌与她肖似,也不知道她为何会那般沮丧,明明儿子们在此盼穿双眼,等着她归来,她却了无生意,似乎要绝意赴死一般。”
陈澈接过信来,疾速的翻阅着。
“而后,儿子只当母亲是因为病才会了无生意,才会立志求死。直到两个月前启棺,重整她的尸骸,儿子才发现有些异常,一进,儿子以银针刺她的肌肤,想要辩别毒理。您瞧,这是曾经,儿子用过的银针。”
显然,陈淮誉是有备而来的。他说着,就把银针奉过来了。
陈澈接过银针的同时闭了闭眼,银针上有半截乌黑,这是唯独砒石、鹤顶红等毒才会有的迹象。
所以,他一直以为妻子是病亡,却原来不是,她是中毒而亡的?
放下银针,陈澈依旧翻阅着书信。
这些信,是当初余凤林在岭南的时候,写给儿子陈淮誉的。就好比在他面前,她总是在鼓励他,让他抱有希望,让他不要心灰气馁一般。
在给儿子的信里,她亦是不停的在鼓励儿子,让他按时服药,让他振作起来。
但同时,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那种灰败,那种一心赴死的绝决之意,当时他并未觉得有什么,此时再看,才能读得懂。
字里行间,她是早就准备好死在岭南的。
默了半晌,将信纸缓缓放下,陈澈道:“淮誉,再讲,究竟是谁干的?”
陈淮誉道:“六年前,陈淮阳去过一回秦州,回来之后只说自己未见到三弟,然后此事也就了了。但事实上,他到了之后非但见过三弟,应当还曾见过三弟妹,而后,他出于愤慨,便把这些事原原本本,写信告诉了远在岭南的我母亲,让她知道,在她的婚姻里,有一个只比我小着七八个月的外室子,还有一个与她两头作大,在京城充当夫人的外室。”
该来的终将还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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