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誉顿时愣住。
因为一直以来,他觉得事情当跟袁俏无关。
难道说,真的是袁俏炮制药材的时候,在里面加了微量的毒,才害死余凤林的?
陆宝娟一句反驳之后站了起来,对陈老太太说道:“罢了,母亲,让老二好好查吧,您娶儿媳妇是为的什么,儿媳妇成亲之后又得到了什么,您最清楚不过,儿媳告退了。”
便陈老太太,居然也开始为陆宝娟开托了起来,她道:“凤林走了,我知道二郎难过,但你娘去了就是去了,总把个亡人翻出来,她在泉下都不得安宁,都散了吧。”
陈淮誉整个人几乎都在颤抖:“祖母,我娘活着的时候,您每每病倒在床,吃药皆是她先尝,尝过才肯喂给您,她是天底下难得的至孝之媳,她死了,您竟可以如此的无动于衷?”
陈老太太慈详的脸上渐渐蒙上一层愠怒:“老二,有什么咱们一会儿私下再说。”
陈淮誉于是转身望着父亲。
他的母亲死了,含冤而死,死的不明不白,而这一府中所有的人都想的掩盖她真正的死因。
可以想象,若是罗锦棠在云绘楼外不明不白的死了,等陈淮安归来,所有人也会极力隐瞒真相吧。
一个女子,在嫁人的那一天,就成了这陈家的一份子,可是,她们便生儿养女,便在家中尽到全天下最苛责的理学家也挑不出来的孝道。
若是死了,依旧没有人肯为她们多说上一句。
陈家这群男人,到底算什么样的男人?
一个女子得有多爱陈家的男人,才可以忍受这种,非但尊严与屈辱,连性命都能被任意罔顾的人家之中?
陈澈坐在那里,以肉眼可见的,他的胡须在不停的往外生长。
这一点,他倒是和陈淮安很像,似乎一生气,那胡子就会管不住的往外冒。
他一掌拍在桌上,愠声道:“说,母亲,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究竟从京中寄药时给凤林下毒的人是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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