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把朵树舌丢在葛牙妹面前,道:“岳母是叫那孙福海给骗了,这东西不过树舌,虽说有药用价值,但跟灵芝没得比。”
所以,孙福海从一开始,就有意要图谋罗家的酒窖和这点铺面,院子,而葛牙妹是彻底上了他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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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锦棠起身,拉着陈淮安进了自己未嫁时的闺房,说是闺房,仍是在这阁楼上,不过几块板子遮出来的一张小牙床而已。
木墙上糊着墙纸,墙纸上贴着锦棠自己制的绢花、绘的小画儿,沾的贝壳与秋叶作成的远山近水,虽都旧了,但依然色彩鲜艳,温馨雅致。
一间顶多六尺宽的屋子,就跟她的性子一样,又热闹又欢腾。
床头就是窗子,下午的余晖照进来,就洒在她的小床上。
而这少女模样的,他的发妻,就在床沿上坐着。
罗锦棠还未说话,陈淮安立刻举起双手,简单而快速的说道:“我相信老丈母娘是叫人强的,所以我才会出手。”
两辈子的经验,要想阻止罗锦棠的唠叨和辩解,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认错,认同她所说的一切。
老爹是县城里有名的大郎中,那孙乾干也跟着孙福海学医,有时候孙福海忙无法出诊,就派孙乾干来替罗根旺扎针,拨针。
孙乾干的医术在罗锦棠看来不过猫儿念经,照猫画虎罢了。但因为他爹的关系,他在这县城里还颇吃得开,经常有人请上门问诊。
若锦棠记得不错,这会子那孙乾干就该要来了,还未挂旗营业的小酒肆里头,这孙福海先走了,留下那孙乾干替罗根旺拨针。
下午时弟弟念堂到的陈家,哭哭啼啼说娘躺在酒窖里的粮糟堆里,似乎睡着了,一直不起来。
拿弟弟当时说的话来判断,锦棠觉得葛牙妹是叫孙乾干给强/暴了,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没有证据又不能去孙氏药堂吵,也不好让事情伸张出去,遂央动陈淮安,叫他去替自己出恶气,杀了孙乾干那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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