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变通,圆巧却不失原则,有时她觉得,彭长宜这辈子不当干部,就是体制的损失,这恰恰是他们这些搞理论研究的人如获至宝。
彭长宜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你这样不好,谁都知道你是在亢州挂职锻炼的,地域性和人物的指代性是很强的,尽管你可能不会用真实的姓名和地名,但这也不好。你论文出名了,那些当你范例的人就被你横陈到了展台上,供各路人物参观解读。不好,真的不好。”
“我……我写的不光是亢州的干部,还有其它地区的干部。”舒晴说道。
“你不觉得你的申辩很是苍白无力站不住脚吗?”彭长宜严肃地说道。
舒晴争辩道:“你为什么不带着学术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
“你太幼稚了!”彭长宜生气了,半天不再说话。
舒晴不明白他话的意思,她眨着眼看着他,说道:“我……我怎么幼稚了?我是从学术角度在看问题,研究问题。”
彭长宜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都是学者吗?我跟你说,你这样很不好,知道吗?”
舒晴当然不完全知道怎么不好,但她已经从彭长宜的表情中看出有多么不好了,她嗫嚅着说:“我想,我能猜出几分,但还是不能完全认同你的观点。”
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不难,但前提是,你要尊重我的意见,放弃这个选题。”
舒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彭长宜见舒晴不说话,他也就闭上了嘴,不说话。